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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瘟疫蔓延時,2021年的此刻,維也納繼續封鎖著,甚至政府今早決定再延長到二月七日。

在這種時刻,所有商店關閉,惟一可以逛的也只有超市。然而,居住在這樣有感受的城市,豈能因這一場瘟疫讓時間白白溜走。即便在零下 2度的此刻,這個城市依然美麗,所有的故事與歷史依舊充滿韻味。穿上最暖的衣、最厚的襪,起身前行。

這是維也納城內最美的階梯「Strudlhofstiege」,在1910年時建造完成,距今已然一百多年,但風華不減。這個美麗的階梯是由 Theodor Johann Jaeger所設計,並由當時的美男子市長  Karl Lueger 
     所監制。這個市長也是我之前提到,是一戰前反猶太的主力人物,而法蘭茲國王當時也多次否決了他的市長任免案,一直到爾後,擋無可擋,才只好勉強答應了他的市長(1897-1910)一職。他的反猶太政策導致許多猶太企業無以為繼,包括極富盛名的薩赫飯店 Hotel Sacher,但他對維也納市政的許多貢獻也是無法抹滅的,例如電力系統的現代化、市場現代化等,他為維也納能夠成為未來400萬居民的歐洲大都市的功能而做足準備。

回到階梯,Strudlhofstiege建築採用石灰石建造。有三個大斜坡和58個台階,藉此連接上半部與下半部的城市高低差(大約11米)。樓梯由盆牆噴泉(“ Strudlhofbrunnen”)裝飾,這個階梯是新藝術風格建築的重要代表之一它因美麗的建築外觀和文學作品,Heimito von Doderer的小說“ Die Strudlhofstiege”而廣為人知。

Strudlhof

Palais Strudlhof 

階梯的名字,Strudl 來自宮廷畫家 Peter von Strudel ,他在1690年買下這兒的小宮殿,這位宮廷畫家不單單只為皇室工作,他在1701年更成為藝術學院的院長。這個小宮殿在1713年後被用於瘟疫的防疫醫院,與今日維也納防疫政策截然不同之處,當時的隔離時間是40天,而醫院外圍更有柵欄防止病人擅自出逃。更現今完全自主管理,毫無管制的「自由概念」大不相同。

從1784年到1788年,這兒成了棄嬰之家。而後,菲利普·馮·符騰堡公爵(1838–1917)和他的妻子瑪麗·特里瑟(Marie Therese,1845-1928)買下了Strudelhof作為維也納的城市宮殿。他們於1906年將Strudelhof賣給了聖彼得堡的參贊,隨後又賣給了奧地利外交大臣Leopold Graf Berchtold 。 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通向塞爾維亞的最後通謀於1914年在這個宮殿簽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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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支登堡

走下梯階,再往前走是Liechtenstein,約翰一世·馮·列支敦士登王子在1820建造的夏季住宅。在此之前,那裡是一座莊園,該莊園於1683年被摧毀,並於1686年重建。這座城堡於1939年被列為歷史古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蘇維埃佔領期間以及隨後於1956年被用作匈牙利難民的收容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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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7年維也納第一家煤氣廠

繼續往前走是以前的陶磁街Pozellangasse, 在1744-1864年間國家級的陶磁製造商在此地而聞名。除了陶磁以外,這條街上還曾住過不少名人,例如6號是羅馬尼亞詩人Mihail Eminescu的住所,15-19號是1912年建造的戲院,24號是醫生Leopold Auenbrugger的家,他堪稱現代解剖學之父。然後到了7a,這兒是維也納的第一家煤氣廠,在沒有燈泡的年代,傍晚時分負責點燈的工作人員會集合於此領取點燈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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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建築: 馬車製作廠

而身後的Lohnerwerk之前是專門製作馬車的地方,Porsch第一台車也是在此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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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denksymbol Schlüssel gegen das Vergessen, 9., Servitengasse

繼續前行,這一趟城市小旅行可以在Servitenkirche教堂(1651-1677)前這一個特別的地面結束。在教堂不遠之處,地面上有著許多的鎖匙,目的是紀念在納粹時代被謀殺和驅逐出境的Servitengasse猶太居民。朱莉婭·舒爾茨(Julia Schulz)的設計說服陪審團,這個設計,實際安裝的裝置包括放在地板上的玻璃展示櫃,其中展示了462個帶有名稱標籤的鑰匙。鑰匙象徵著“人們在這裡生活,工作和居住,被趕出了這一個生活圈,被人們遺忘了。但是它們也代表著「找到並記住自己的名字」(Verein Servitengasse 1938)。

每一次走在維也納的街道,都提醒著每一個人,歷史或許會過去,但不會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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